了心眼儿,他要是真贪便宜不给钱,这朱开贵一定就会拿着这事当做把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害他。
朱开贵一脸为难:“不是老哥故意刁难,是真不敢卖啊,报纸上是宣传了政策,可咱们厂还没接到上级单位下发的政策指令,现在卖是要犯错误的!”
朱开贵的话半真半假,他不敢卖是真的,却不是没接到政策指令,他只是不想当这只出头鸟,想等着其他厂都施行开了再说。
说到底他根本不在意厂里盈不盈利,他只要保证自己不犯错误坐稳这个位置就行!
这难不倒刘波,他拿过朱开贵办公桌上的纸笔,行云流水地写了张购买凭证。
说起来,这还是跟着余长乐学的呢,凡事都防患于未然。
写完和钱一起递给朱开贵:“我买最好的真丝,两块钱一尺那种,一共二十块钱,你把钱收好,自己想办法入公账,凭证签字盖章给我。”
朱开贵都惊了,这些手段这个刺头都是跟哪儿学来的?直接把他想动坏心思的路全部堵死!
当不成把柄不说,这钱他也不敢昧下,因为说不定哪天刘波就会拿着这张凭证来对账,这钱他收着也不安生。
刘波看他还愣着,不耐烦地催道:“快点,签字盖章,等什么呢?”
朱开贵只得从抽屉里取出公章盖上,又极不情愿地签上自己名字,感觉一通操作下来,自己反倒又落了一个把柄在刘波手上。
刘波满意地拿过购买凭证,得意洋洋地冲朱开贵挥了挥:
“行,那就多谢朱主任鼎力支持!记得给库房打招呼!”
朱开贵脸都绿了,这个谢不要也罢,就当送瘟神了。
迫不及待捱到下班,刘波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库房,还算这老小子识时务,没有再给他找麻烦,而是老老实实地让库管给他装了十尺真丝。
刘波一路兴高采烈地往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