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前不久澜江一带又遭遇洪灾、疫病,西南情况实在复杂,肖将军临危受命,能将西南稳定至今已是不易!”
句句是实话,却没有一句瞿帝爱听的。
他尚未发作,便有无数人跳出来反驳。
他们仿佛听不懂前半段,只抓住最后一句,抨击肖红帆实力不足还抓着兵权不放,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更甚至有人要给兵部尚书扣帽子。
“当初兵部尚书劝陛下启用肖红帆,后又力保她统管西南军,如今又句句替她开脱,不知是何缘故?”
左相陈济之忽然抬眼,持笏牌转身冲瞿帝躬身:“既然肖红帆力有不逮,不如换将!这大殿之上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之将,必能力挽狂澜!”
一句话令所有人变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鸡,大殿上瞬间落针可闻。
正因为他们经历过不少场战,所以才更能看清西南局势,那就是一个烂泥潭,谁去谁陷死在里面!
右相刘恕己站出来:“当年左相与肖大将军齐名,这大殿之上,恐怕也唯有左相当得起‘身经百战’四个字了。”
右相一派像是得了信号,纷纷附和。
瞿国能打的将领几乎全都是肖家军一系,而朝中提拔上来的武将几乎都是瞿帝心腹,陈济之的确是除了肖系之外最擅领兵的将领。
然而,他不是肖家军,却亦曾与肖老将军私交甚密,二人少年时还有过“大瞿双璧”的美名。
此时此刻,解开尘封旧事,瞿帝几乎立刻便想起了那个名字——肖梦羽。
他曾有一段时间都活在这个名字带来的不安里。
瞿山左看看右看看,心中着急,陈相一派平时不是很能吗,怎么关键时刻全都成了哑巴?!
“陈卿……”
听瞿帝开口,瞿山一咬牙越众而出,却不料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