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种药物通过注射器插满了约翰全身。
“战地医生的手法,很专业啊。”
钢筋扎穿了约翰的大腿,足部义肢延伸上来的部分需要更换,而且动脉损伤严重,如果没有埃登的应急处理和药物辅助,他早就死在路上了。
这些手术的难度对里安来说不算太高。
真正要命的是约翰的脑部损伤。
这是黑光副作用带来的不可逆伤势,也是他欺骗死神的证据。
【伊甸城-东区地下诊所】
约翰从昏迷中渐渐苏醒。
他喉咙里插着管子,眼皮重得要命,仿佛失去了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
病床有些冰冷。
周围飘荡着消毒水和呕吐物的味道。
昏暗的房间里亮着灯管拼凑起来的招牌。
壁挂电视里播放着市政工程的最新进度,主持人热情地赞叹着筏岐集团对城市重建的贡献。
帮派战争确实重启了。
普通市民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死亡彩票的专家们建议赌狗放开想象力,今天新闻播放的伤亡数字又一次刷新了纪录。
ecpd的值班压力更大。
许多警员都出现了过劳的现象,哭诉自己没有得到议会许诺的基本保障,甚至在工会组织下爆发了游行……
“你醒了?”
里安出现在约翰视野里。
他帮忙摘掉了喉管,调整药物的比例和成分。
“真是出乎意料啊,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死呢。”
医生掀开约翰的眼皮,晃了晃手电筒。
“这是数字几?嗯,义眼感光度正常,生物意识也在标准单位,暂不确定是否恢复了思考能力……”
约翰感觉浑身没劲儿。
他举起新胳膊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