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
约翰刚才躺着的地方垫着毯子,旁边有个悬挂药水的移动支架。
空气里的味道非常复杂。
淡淡且刺鼻的消毒水。
尚未完全消散的血腥。
还有一股掩盖了大部分异味,闻着令人心情平静的高级香薰。
靠近楼梯的位置有个移动衣架。
自己的衣服被洗好烘干,套上塑料膜整齐地挂了起来,还散发着陌生的香味。
约翰用浴巾裹好来到卧室。
欧洛丝躺在他的床上,听见动静皱眉翻了个身,拿起衣服砸过去。
她的肩膀暴露在外,胳膊压住被子。
散热缝规整又漂亮,像是纹在身上的哑光线条,倒是没看见伤口和血迹。
“pls,能稍微安静点吗?来点镇定剂或者随便什么,实在睡不着,你就出去溜达两圈,晚上别迟到就行……”
约翰伸手接住了飞来的bra和礼服。
“所以昨晚是你请来的医疗服务?牛逼啊,手艺够好的,我差点都怀疑昨晚在做梦……等等,咱俩确实是逃回来的,对吧?”
欧洛丝没有回答,翻了个身。
约翰把衣服丢回床头,忍不住追问。
“你给我下药!?”
“啊,老天爷……这是必要的术前准备,额外加了点生物科技,没有副作用,主要是让你睡个好觉养足精神……你太焦虑了,亲爱的,这副德行没法工作。”
欧洛丝背对着他。
约翰仔细地感受了一下,确实比平时神清气爽。
“晚上别迟到是什么意思?”
“……维托的退休宴。”
“你也收到邀请函了?”
约翰略感惊讶。
欧洛丝不再回答,似乎真的很疲惫。
约翰放弃追问,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