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点了点头,就再次扶起了李善长:“善长你起来吧,你若真有所请,记得跟咱说,咱内心当你是兄长,你不必真因要对咱以主待之,而讳于言私,只要是光明磊落的要求,咱不会不答应。”
朱元璋说着又看向冯国用:“国用兄弟你也是一样。”
“谢上位。”
“只是上位,这次真的不过是下僚没有想到,不是不愿意提醒上位应该清丈。”
“当然,章先生说的也对,这清丈之事是得燮理阴阳,考虑到执行之官吏有没有动力,虽然下僚与家人不在意物欲之利,但不代表天下官吏都不在意。”
“说到底,还是章先生更洞察人心,令人钦佩!”
“不过,眼下就算如章先生所言,应该清丈田亩和人口,可清丈是需要时日的,一两个月内根本来不及让税粮大增,进而让城外流民获得活过明年夏秋收获之时。”
李善长继续说了起来,且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有想到需要清丈,而宁肯承认自己不如章诚想的透彻。
冯国用也跟着一样,且道:“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就算清丈,要想既推行眼下的军饷制度,又让外面的流民的活着,也是来不及了。”
“这无妨!”
“清丈这股远水是来不及,但还有近水可解渴,可解决清丈完成前的军需问题。”
章诚这时插嘴说道。
朱元璋不禁回头问章诚:“什么近水?”
“抄家!”
章诚说出了两个字。
朱元璋一脸奋色:“抄家?”
章诚点头:“没错,攻入滁州城后,我立即让汤和他们整顿秩序,进而因此抓获了一批趁机要抢掠且要抹黑我义军兄弟的豪绅奸商爪牙,而也有一批豪绅肯定会因为要坚持效忠鞑子而不肯弃暗投明,这些人的靠山基本上都是鞑子贵族,现在这滁州城里的鞑子贵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