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幸好因为五百两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没有发飙。
朱元璋越想越觉得满意,便主动说道:“其实章先生让弟兄们一起唱唱曲儿,说说心中想法,比以前聚在一起赌钱吃酒要好。”
“所以,你们继续唱吧。”
“不过,章先生,你跟咱来一趟。”
朱元璋说着就带着章诚离开了校场,往千户衙门的正堂走来。
李善长和脸肿了半边的冯国用等自然也跟着一起。
朱元璋则在这时问着章诚:“咱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不让士绅百姓们犒军?”
章诚便将这里面存在着征税权会被士绅无形中夺走的可能告知给了朱元璋,而说道:
“士绅们组织百姓们捐献钱粮犒军,看上去军队省了心,但捐多少是士绅们说了算。”
“百姓实际捐上来的和实际上捐给军队的,也往往是士绅们说了算,而且就算只接受一次捐献,以后不再接受捐献,只通过征税养兵,为考虑与民休息,那征税也只能拖到次年以后。”
“这样的话,士绅们还是趁着滁州城换新主人而克削了百姓一把,所以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捐献、只公平交易,养兵养官养士要多少民脂民膏都摆在明面上,形成制度,这样对百姓有利,也对增强兵马有利。”
朱元璋听后颔首,且驻足回头看了章诚一眼,且把章诚拉到一边低声说:“章先生啊章先生,你既然知道这接受捐献是在帮助士绅趁机夺利于民,那之前李家献粮,你怎么不劝阻咱。”
朱元璋说着就指着章诚:“你这!”
但碍于,李善长也在这里,朱元璋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到了深夜,朱元璋才又亲自来到了章诚这里,叫醒了章诚。
章诚不得不打着哈欠,问道:“我是说上位,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不问明白,咱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