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渝州转头示意一旁站着的李映月,她先前跑出热汗了,此时还有发丝弯曲黏在额前,像个有趣的眉间妆饰。
“嗯。”
公平伯点头,并没有直接询问叶渝州此时的想法和决定,想去或不去,而是说:
“所以我才想着找过来,同你聊上几句。倒也没有什么具体建议,只是想着你家里长辈都已不在,怕缺商量,便来陪你一起议一议。也把我这老朽土民的一点粗浅经验,说给你听。”
叶渝州连忙拱手,跟一個个子如此高的人说话总是有些累的,他拱手后,不得不大幅度的仰起头,说:“多谢公平伯。”
“鱼粥不用一直这样客气。总之这事最后如何决定,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是。”
“老头儿见识少,并不知朝堂高处到底什么样情况,但是心里总觉得吧,这请贤任能,邀请复出的事,似乎并不该东宫太子来做。”
公平伯这一句,与叶渝州自己之前的分析完全一致。
这件事,太子派人公开来请储世衍,邀他辅佐、对抗某个力量的意味强烈而明显,且这种对抗,大概率已经撕破脸皮,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既然皇帝一直病在床上,大周近十年来又在立储一事上发生诸多曲折,他们的对手,其实也很明显,是那位“圣人”。
大周如今的圣人并不是皇帝,而是皇后卫氏,名卫琢。据说已经陪皇帝临朝听政好几年了。
“这一点,我与公平伯所想一致。”叶渝州说道。
公平伯点了点头,“再我记得,咱大周如今的太子殿下,应该早就不是储大人任职太傅时候那位了吧?”
“不是,当时那位名陈观常,是大皇子,五年之前就已经死在狱中了。之后还废过一个。如今的是三皇子,名陈定先。”叶渝州答道。
“哦,是这样。”公平伯点头,然后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