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就只能夜里进来享受,天一亮就离开。
当然,这只是猜测,而且我们仍然不知道荣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偌大一座荣府,下人主子加起来,得有数百口人吧?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就不见了。
如果是死了,那么尸体呢?尸体又去了哪里?”
人们看向慕长离,但慕长离还是那句话:“等天黑。”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但要说黑却还没全黑,而且慕长离说过,要等到子时。
慕元青觉得自己实在有远见,从酒楼出来时,打包了一只烧鹅。
这会儿他就把油纸包打开,把鹅撕碎,招呼大家一边等一边吃。
慕长离也跟着吃了几块儿,但是凉的太快了,有点发腥,就没再吃了。
慕元青不管那个,他吃不出来腥不腥,只觉得很好吃,就不停的吃。
这一吃就吃到了子时接近,油纸包里就只剩下骨头了。
他拉着年妙去放水,再回来时,就不停地往巷子口张望,然后问慕长离:“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慕长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慕元青以为她没听见,又去问芙蓉和年妙:“你们听见了没有?好像敲锣打鼓的声音,像是在办喜事。不是成婚那种喜,反正就是挺高兴的,我还能听到吹喇叭。”
正说着,忽然就看到巷子口的方向有人影晃动。
从最开始的一个两个,很快就形成了一个队伍。
芙蓉也终于听见声音了——“是他们吹的!这是在干什么?娶媳妇吗?”
也不怪芙蓉说是娶媳妇,因为来的那一队人抬着个轿子,轿子虽没有装饰大红,但也是胭红色。轿子前面还雇了人吹喇叭,敲锣,看上去跟娶媳妇儿的规模差不多。
但这应该不是娶媳妇,因为轿夫身上没带红,吹的曲子也不是成婚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