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呢?”崔妈妈再道,“咱们是不是也得吱会一声?毕竟三夫人嫁到慕府来了,这突然改嫁,我们肯定是要跟宁家说的。”
老夫人点头,“一会儿我写一封信,你着人给宁府送去。
但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同样的信惜画肯定也写了。
这些年宁家与慕家就很少往来,我倒是听说他们跟伯爵府每到年节都有走动。
不只那肖世子总往义州跑,就连宁家的人也去过伯爵府。
这桩婚事宁家肯定是同意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守寡一辈子,我能理解。
惜画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这些年慕家没有亏待她,她也没有对不住慕家。
守了八年,足够了,不必再守了。”
宁惜画又去那个小院子了,这回春桃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就跟宁惜画一人拿个小马扎坐在外头,安安静静地往里头看。
既是偷窥别人的生活,又像是在看一幅画。
春桃试着将心态放平和,学着宁惜画说的那样,从最初开始回想,想三老爷跟宁惜画的相遇,想两家议亲,想成婚之后的生活,也想这些年宁惜画独守空房。
果然是没有什么破绽的,怎么想三老爷都是很爱很爱宁惜画的样子。
她觉得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回想起来,从前的日子也是开开心心的。
虽然最后这一下太不开心了,但好在一个不开心换了一生自由,也算值了。
今日慕江峰又在跟那孩子在收集桃花,他们没有捡地上的,而是让孩子手里高高举起一只大箩筐,然后慕江峰用很长的竹竿去敲打树枝。
树上的花瓣掉落下来,一会儿就掉满了一箩筐。
一筐满了就倒进一只大缸里,然后继续举着,继续敲打树枝。
没多一会儿,那只大缸就也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