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官差们松了口气,连张易都抬起袖子往额头上擦了一把。
刚刚发生的一切,显然把他们都吓着了,但人们并没有选择逃离,而是继续在原位坐着。
仿佛在期待着戏声继续。
可惜,戏声没有再继续。
有位官差首先打破了沉默,他问慕元青:“大人,这一夜算是唱完了吗?”
慕元青皱着眉想了会儿,摇了摇头说:“不像是唱完,倒像是戛然而止,忽然就不唱了。”
“为何会忽然不唱了?”官差不解,“咱们也没出动静啊!没有惊扰到他们啊!”
官差用的是“他们”,所有人都听得出唱戏的声音是两个人的。
一男,一女。
张易说:“不出意外,唱戏之人应该就是顾清池跟南星河了。
那女声是南星河的花旦,实在是绝。”
有官差忍不住接了一句:“小生也绝,虽然听不清楚唱词,但腔调真的绝了。”
“是啊!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戏,虽然刚刚感觉很恐惧,但又有点舍不得停下来。”
“谁懂那种感觉啊!既害怕,又希望那戏声永远都不要停,想要一直听下去。”
年妙及时泼他们冷水:“或许这种想要一直听下去的情绪,是受唱戏者引导而产生的。
他们就是想让你们沉迷于戏声当中,然后逐渐沦陷,成为他们的俘虏。”
官差们打了个哆嗦,随即又问:“可是俘虏了我们有什么用呢?”
年妙摇头,“不知道。就像他们弄走了纪小蝶,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官差们再不敢说那戏唱得好了,因为唱得好很有可能是为了要他们的命。
到时候他们就会像纪小蝶一样,稀里糊涂地消失于这世间,成为一桩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