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还没有高中就把沈玫的亲事给定了。
姨母听了非常生气,跟我母亲吵了一架,说她目光短浅还贪得无厌。
说沈家没有个一官半职,竟还嫌弃六品官小。
姨母说不再管这件事了,就当从来也没提过,她可不好意思再去谢家说亲。
按说这件事情就此便结束了,可是没想到话传到了沈玫耳朵里。
更没想到沈玫也早就听说过谢文远,心里也一直有好感。
她把这件事情同我说过,说她愿意跟谢文远订亲,她也相信谢文远一定会高中。
后来她把这件事情跟母亲说了,母亲第一次跟她动了怒,罚她跪了好几个时辰。
沈玫没有办法,只好把这件事情搁下,再也不想那谢文远。
可就在去年春天,她收到了谢文远送来的信。
信上说他过了会试,是一榜第十七名。
这个排名非常靠前,可以说谢文远今后的前程已经肉眼可见的不可估量了。
沈玫很高兴,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我爹娘。
我爹当时的意思是,一榜第十七名已然是人中龙凤,够用了。
但我娘却觉得沈玫配嫁状元。
沈玫后来说服了我娘,她的意思是,想要找一位排名靠前,又是京城出身的太难了。
今年十七名以前,包括状元榜眼和探花,全部都是外乡的学子,且家中没有官身之人。
这样的人通常是要被外放的。
只有谢文远,他是土生土长的京里人,家中又有做官的爹爹在,稍加运作就是京官。
她问母亲,难道你们培养我一场,就是为了让我跟着夫婿外放吗?
离开了京城,我这一身本事还有什么用武之地?你们又能沾着什么光?
母亲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又去找姨母,请姨母为沈玫到谢家去说亲。
本以为一定能成之事,没想到谢家又不干了。
也不是谢文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