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像有人在剜我的心。
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剜我心的人是我儿子的亲生父亲,我就觉得他禽兽都不如。”
秦庄仪吸了吸鼻子,“但我依然是一个没本事的母亲,我没有办法替我儿子出气,到头来还得靠二姑娘。
也多亏元青有这么位姐姐,现在就是让我跪在二姑娘跟前给她磕头我都乐意。
同父异母的姐姐,知道弟弟受了气,挨了欺负,二话不说就把这口气替弟弟给出了,二姑娘以后就是我的恩人,我一辈子听二姑娘的话。”
秦庄仪看着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说:“这个人,我肯定不救,母亲要想救我不拦着,但让我去救,绝!对!不!可!能!”
老夫人见秦庄仪态度坚决,便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一切看命,看天意。
天让他活,他就能活。
天不让他活,那也怨不得别人。
这一夜,安安静静地过去了。
大风雪在次日清晨停了下来,路上的雪厚得能没过膝盖,全城所有的男人都自发地开始扫雪,所有女人老人和小孩子全都不出门。
人们纷纷抱怨,“过年没有个过年的样,这大雪封门的,连串门都串不了。”
有小孩子在哭闹,因为想去外面玩,大人不让,怕一个跟头摔进雪里,别人看不见,直接被雪给埋住,冻死了。
姚太医在巳时半到了长宁侯府,与此同时,太子妃也抱着小皇孙出了太子府的大门。
车夫问她去哪,她惨白着脸,声音打着颤说:“去西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