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夫人自己尚且能凑出一万两银子来,堂堂侯府怎么就……”
秦庄仪赶紧举手发誓:“这事儿真的跟我无关,我是绝对没有动侯府一文钱的。平时家中采买我都是算计着用,这次过年做衣裳,我都是找的锦绣坊,就是为了省点银子。
账面上的事侯爷一向不喜欢我多过问,我每月也就问一回,但每回都是所剩无几。
有时候我忍不住问侯爷,他就说他在朝为官,很多事情需要打点,说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懂这些事,让我别操心,反正饿不着家里人就行。”
“那庄子和铺面呢?”老夫人问,“侯府的产业不少,庄子都是富裕的,没有营收?”
庄仪说,“营收一直都有,但是到不了侯府账面儿上。我在一个庄子里安插了眼线,但是只坚持了三个月就被发现,弄出去打死了。
那个眼线曾跟我说,庄子里有三本账,一本是给侯府看的账,一本是给侯爷看的账,另外一本是不知道给什么人看的账。
庄子里的钱每月都会有人去取,拿着侯爷的印信,取走八成。
我曾想派人去查,但侯爷盯得太紧了,我没敢。”
老夫人气得直跺脚,“这些事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秦庄仪也无奈,“侯爷总说您不是他的亲娘,让我心里有点数,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老夫人气得心口都疼,她告诉秦庄仪:“关于平县用银子的事,我可以给你出主意,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去见一见长离,把你对我说的这些话都对长离再说一遍。
然后具体应该怎么做,你听她的。
不是我把你往外推,是我老了,有些事情我看得没有那么清楚。
而且你家侯爷说得对,我不是他的亲娘,将来真要闹起来,你听我的话去做事,我未见得能保得住你的地位甚至是性命。
但是长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