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妃说这些事情时,慕长离起来续过两次香。
怡妃一开始还会很好奇,甚至会停下来问慕长离到底在香上动了什么手脚。
后来回忆说进去了,她也就不在意这些细节了。
到该说的说完,她问慕长离:“你听懂了吗?”
慕长离点头,“听懂了。意思就是,当事人其实全死了,十六年后再想查,只能先建立一个怀疑,然后顺着这个怀疑去查。查对了是撞大运,查错了就重新建立一个怀疑。”
怡妃“嗯”了一声,“是这样吧!但这件事情,这些年我反反复复的想过很多次,几乎每一天都在想。包括我最初坚持的,说黎家是被冤枉的,这个信念也都动摇过。
我十五岁嫁到王府,那时他还不是皇帝,我做了他王府里的侧妃。
其实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少回黎家了。
一年到头最多回去省亲一两次,其余就是在京中大大小小的宴会上,偶尔会看到我的嫂嫂和弟妹。父亲就见得少了。..?
我冷静了几年之后,终于意识到,其实对于黎家人,我的了解是不多的。包括我父亲母亲还有兄长,我对他们的了解都不多。
我跟皇上喊冤,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年少时期他们留给我的印象。
可等到年数大一些就会明白,父亲在儿女面前其实多少都会有隐藏。
他们会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藏起来,哪怕前一刻还在吵架,见到了孩子也会堆起笑脸。
我就在想,我的父母会不会也是这样。他们让我看到的,只是他们想要让我看到的。
实际上真实的他们究竟怎样,我从来都不知道。
但州儿不这样认为,他从小到大都坚定地相信黎家是被冤枉的。
我问他为何如此肯定,他也说不明白,只说总有一天要回京查查,不管幕后之人是谁,不管是人是鬼,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