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连面都不肯见。
我不养他们小,他们也不养我的老。
我孤苦后半生,终于大病一场,死了。
结果死了之后呢?
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个下场。
没有纸钱,没有衣裳,他们连一根稻草都不肯烧给我。”
老头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问:“怎么才能再死一次呢?是彻底死的那种。”
萧云州不知道怎么才能再死一次,但是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却是已经明白了。
他不再理会这个老头,快走几步追上慕长离,小声问道:“你给我眼睛上涂的是什么?用血混了白水,涂在眼睛上,就能看到鬼魂?”
慕长离斜了他一眼,“想得美!那岂不是人人都能看见鬼了!”
“所以说,只有你的血混了白水,才有效果?”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萧云州站了下来,心里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情绪。
打从回京那晚在长宁侯府门口见到慕长离,他就有一种特别直观的感受。
这个小姑娘很孤独,那种孤独的情绪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宣泄出来,感染到周围的人。
他起初觉得,这种孤独来自她自幼被家族抛弃的经历。
就像他一样。
可直到今晚他才明白,原来这种孤独,是因为她跟这世间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你走不走?”走在前面的小姑娘回过头,一脸嫌弃,“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他赶紧快步跟上,再看街边景象,竟又在不知不觉间恢复如初。
那些翻看衣裳的“人”,已经全都不见了,只有几个最后烧完纸的百姓,等到火苗彻底燃尽,扔掉手里扒拉灰烬的木棍,起身离开。
“能不能让我多看一会儿?”他同她商量。
慕长离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