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室门口。
厉北骁闻言,手蓦地抽走,直起身,宛若一个片叶不沾身的翩翩君子。
时念二话不说,抬步便走。
从吴雅心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目光交碰,彼此都带着恨意。
“北骁,她怎么来了?”
吴雅心踩着细高跟,身姿妖娆,来到厉北骁身边。
厉北骁面色沉郁,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回市区,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说罢,意兴阑珊,抬步便走。
吴雅心捏紧拳头,目光落在厉北骁的左手上。
她不记得他之前戴着这样一枚戒指。
怎么时念一来就莫名其妙出现了?
看来这个时念还没死心,朝三暮四,勾搭这,又勾搭那,贱人一个!
……
此时,裴家。
深宅大院里,能容纳十几人的餐桌上,却只零星坐着四个人。
裴寅忠戴着老花镜,抱着平板电脑看了一会儿网页,气到把电脑差点砸了。
“成渊,再过两年我就要退下去,我说了多少遍,这两年低调,你就是这么给我低调的?”
老爷子声音愠怒,不用扯太大的嗓门,却满满淫威,令人心惊胆战。
裴成渊立马站起身,板正的站姿,微微低头。
金丝边框眼镜下,那双晦暗的眸子被遮挡,厉色悄然。
他一个字都不解释。
一旁的胡兰茵坐不住了,“好好的怎么会出现那么多记者?成洛,我听说你朋友是fai的老板对吧,今年他很高调,说是请了不少媒体来宣传他?”
这话就是软刀子,没明着说什么,但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里面的玄机,暗戳戳地指名道姓,说记者和顾妄脱不了干系。
顾妄对他这个大妈的脾性早就研究透了,她惯会以一种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