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在允熥他们进屋的时候,他们还要招待允熥他们,如果他们意识到自己采生是作恶的话,一定会尽量避免让陌生人留在家里,
也就是说,他们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做恶事。
审判。
对于知道自己是作恶的人,可以审判。
但对于这样不知道自己作恶的人,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姚广孝的话落下,他又喝了口热水,学生们都怔在了那里,一股寒意布满了全身。
牧民杀羊有错吗?农民割麦有错吗?
当一个恶人把自己的恶行合理化后,或者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在作恶,
恶的无知,无知的恶,
这又该怎么办呢?
本来在学生们心中本以为,这不过是一个猎奇案件,
但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值得深思的地方。
郭珏举起手,
疑惑道,
“先生,我有不明白的地方。”
姚广孝笑道,
“说。”
郭珏的爷爷郭英,是亲自凌迟的人,所以相较于其他学生,她要更了解这个案子,
“先生,学生不明白,为什么羊倌儿要把这些孩子卖的那么便宜。
按理说,一个小牛犊都不值这个价了。
还有,这些孩子都是哪来的?”
郭珏眉头紧皱,很明显,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同学们面面相觑,郭珏给他们也弄懵了,
对啊!
就算羊倌的买家都是些下九流,可他卖这么便宜也得考虑成本吧。
如果没有利润的话,他岂不是白费力?
原本的小动物,加上拐来的孩子,不都是成本吗?
姚广孝笑容收敛,眼中露出慈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