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礼桉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结婚本就是她故意胡诌出来气时夏的,没想到反倒被她讥讽了一番。
都怪这该死的李舒,在什么地方定礼服不好,偏要选在时夏开的礼服馆。
看着眼前嘴角噙笑的时夏,她真恨不得上前把她撕碎。
这讨厌的女人,抢走她的阿渊哥哥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抢走了她白家大小姐的身份。
若不是她和她那烧成半个残废的爹,她何至于跑去国外待这三年!
“都说了阿渊哥哥工作忙,我也只是先来看看,还不一定在哪家定呢!”
白礼桉烦躁地说着,忽地她眼眸闪了闪,然后迈步上前,凑近到时夏的耳边。
“说起来,当时陆家催得紧,我都没顾得上跟姐姐道一声感谢呢!要不是姐姐以骨髓相救,只怕我已经……”
她故意做悲伤地停顿了下,随后迅速挑起了眉头:
“如今我能和阿渊哥哥终成眷属,还真是要好好感谢感谢姐姐呢。”
正所谓杀人诛心,时夏和陆迟渊早就已经离婚,如今他娶什么人,本该与她无关,而作为白礼桉的姐姐,用脐带血救她性命也实属正常,可偏偏这两者结合在一起……
深藏在脑海里那段她本以为已经死去的记忆再次对她脆弱的神经发起攻击,三年前,陆迟渊扣着她的下巴的质问为何不救白礼桉的画面,也重新浮现在脑海。
她按照着他的要求救了她,然后他们订婚了。
而等待生产的那几个月里,对他还抱有幻想的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蠢笨的傻子。
她垂下眼眸,遮挡住眼底泛起的潮湿。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的白礼桉该有多么的得意,可她已然提不起半点力气反驳,只能绝望地感受着那份被小心封存起的伤痛在心口肆意的蔓延开来。
这时,一条手臂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