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般永远一幅温润如玉模样的人,竟毫不顾及形象的抱着头痛苦,时言看着这样的白谦,内心不由得浮起一丝自责。
“其实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起初我是想在第一时间联系你的,可那时你也受伤严重……”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白谦几乎是吼着的打断。
“继续往后说,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眼圈通红,白眼球上布满了白血丝,此刻的他根本听不得其他,只想迫切的知道到底在他最爱的家人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时言被白谦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再不敢耽搁,赶紧往下说。
“后来……我卖掉了宅子,拼劲全力也没能把她留住……”
回忆起那段过往,时言的心底也在狠狠的难过着,只不过他和白谦不同,他不能像他这样大声的发泄出心中的痛苦和难过,而他只能把一切的思念和追忆都埋藏在心里。
时言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不那么的沉痛。
“我其实也很想好好的把思思养大,但任淮找到了我,他拿出我抵押在他那里的怀表,那是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唯一的遗物了,他不肯卖给我,想要拿回去,只能上赌桌……”
“所以你就重新变回一个赌徒,让那么小的思思跟着你受苦?”
前面开车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江玉竹忍不住开口怒斥道。
“我……”时言一时语塞,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江玉竹又道。
“不要再给自己解释了,就算你联系不上白谦,你总知道白氏集团吧?就连黎曼枝都能冲到白老爷子的办公室,你怎么不行?就算你不相信白家的人,你总能相信我吧?你今天都能联系到我,当时为什么不?”
面对江玉竹一连串的质问,时言垂下了眼眸。
“还有,你给思思改名叫时夏,你到底怀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