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看了看周围,像是在确定什么,然后才在时夏的面前坐了下来。
他压低着声音,神色紧张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联系你?”
时夏想了想,摇头:“没有。”
时言点点头,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似是想到什么,又问:“听说你……怀孕了?”..?
“听说?”时夏被吓了一跳,“你听谁说的?”
“你老爸我消息灵通的很,你管我听谁说。”时言打着哈哈,显然并不打算告诉她。
“我不光知道你怀孕了,还知道你和陆迟渊办了离婚。”
说到这里,时言严肃了神色,看向时夏,问道:“你怎么打算的,怀孕的事要一直瞒着陆迟渊吗?”
她听得出时言话里的意思,可既然白礼桉是他们之间跨不过的沟壑,他们也已经办过了离婚手续,她和陆迟渊就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现在开了工作室,收入还算稳定,我打算自己抚养孩子。以后赚到足够多的话,我还打算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时夏顿了顿,看向时言:“爸,到时您能不能过来帮帮我,也陪陪您的外孙……”
时夏的话让时言愣了下,但很快,一抹少见的笑容就浮了上来。
“住新房子,抱外孙?这听起来可真美好啊!”
时言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的向往,他抬头看向天花板,长长的叹了口气。
“只要您不再去赌,还有更多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们……”
时夏恳切的看向时言,她从小和时言相依为命,对时言这个既负责又混蛋的父亲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他会喝得烂醉,在路边睡到天亮,但也会在回家的路上给她带上热乎乎的早餐。
他会把生活费都输光,害她只能捡菜市场里被剥下丢掉的白菜叶,也会为了她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