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密又急,赶路的缘故头顶的雨伞时不时会倾向一侧,伞顶积聚的雨水打湿身上毛衫,寒意便从雨水传到了身上。
她被人紧紧的牵着往前走,七八岁的年纪,幼小的身子跟的很吃力。
她的手和脚都冷的麻木了,可她却全然不觉,整个人沉浸在莫大的哀戚里。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会永远爱她保护她的人,彻底地离开了……
“不要……”
时夏惊叫着从沙发上坐起,看见四周熟悉的环境,才意识到刚刚那是个梦。
窗外是和梦境中一样的大雨,忘记关窗的缘故,时不时会有冷风吹进房来,也难怪她会手脚冰凉了。
起身关好窗户,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看向空荡荡的大床,陆迟渊没有回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的四点三十分了,他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可老宅不比海湾别墅,过去也曾有过在老宅留宿时他被白礼桉叫走的经历,他总会在天亮之前赶回来,身上带着夜色的冰凉总会把她吵醒。
沙发上睡得并不舒服,索性陆迟渊也没回来,她便拉了床被子躺回了床上。
可明明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致,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思绪不受控制地上下翻飞。
陆迟渊原本是拒绝了白礼桉的,可是后来接了一个什么方医生的电话,又匆匆忙忙地赶去医院,难不成真的是白礼桉出了什么事?
可福叔下午才去过医院,说一切都正常啊……
也不知陆迟渊还回不回来了,等明天一早爷爷奶奶醒了发现她不在,她又要帮他打圆场。
时夏心里烦躁得厉害,她几次拿起手机想发了短信或者打个电话问问,又终究被理智压了下去。
他现在在白礼桉的身边,白礼桉肯定不希望被她打扰吧?
这么想着,不由一股悲戚蔓上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