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却仿佛如有千万斤的重量。
他放弃了。
狼钧回身看了看部落,喃喃道:“好想再喝一碗阿娘熬的骨汤,对了,阿娘已经去世快五年了,阿爹呢?阿爹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家呢,我好想在摸一摸小家伙的头啊,我......我......”
狼钧已经神志不清开始呢喃着一些散乱的话。
一旁的巨岩赶紧扶住他,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平,而当岩魁想要对狼钧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不妙的感觉到,再也没听到任何动静了。
他木然向着狼钧的脸上看去,那张茫然的脸还在看向身后的部落,然而却已经再也无法发出半个音节了。
岩魁捏紧了双拳,跌坐在地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岩魁感受到狼钧身体的干瘦,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明明气血亏空的汉子为什么最后还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暂时制住黑晶蚁卫,因为他爆发的是——心头血。
这个刚硬的汉子将自己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量也榨干了。
狼钧死了,死在了这个战场的一角,这个战场的厮杀太多,没几人人能一直关注这里,但是关注到的人无不是默默哭泣,那是狼钧的亲朋。
狼钧的父亲是一个黑瘦的老人,他怀里正埋头着一个半大的孩子,那是狼钧的孩子。
孩子埋头在爷爷怀中,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忽然保住自己,不让自己在看向战场。
他天真的问道:“爷爷,阿爹怎么样了,阿爹把那头蛮兽打跑了么”
但是他半天没有听到爷爷的回话,却感受到老人拥抱自己的力气逐渐用力但却伴随着颤抖。
他不禁抬头看着老人那苍老的面容,那双浑浊的眼中已满是泪水。
他不解,想要回头看看战场,却被老人按回怀里。
“你阿爹把蛮兽打跑了,他是部落的大英雄,是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