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步,安西士卒纷纷丢下弓箭捡起步槊,前四排紧紧挤在一起,准备迎接冲击。关墙上的弓手已经换了一遍,仍在努力收割着人命。
“轰”的一声闷响,盾墙一阵歪歪扭扭却最终撑住,然后便是脸贴脸的乱捅,无论手里拿的什么兵器,也不管自己捅到的是活人还是死人,只管捅就是。
人群如海浪般一波波拍在盾墙上,又一个个迅速消融,尸体或者人体在一层层摞高,有人躺在下边绝望哭嚎,胡乱挥舞着兵器,也不管砍到的是同袍还是敌人。
鼓声在山谷中四处碰撞,喊杀声哭嚎声也在四处碰撞,烦了一直在静静看着战场,什么都没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吐蕃中军一阵刺耳的铃声,剩下的人潮水般退去,安西军士卒没有追击,他们都在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身上湿漉漉的,有汗水也有血水。
抬头看时,天已过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