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们乱说,得再找些识字有见识的人管事,一帮老粗可不行,你跟阿墨顾不过来”。
“已经在找了,不过可用的难找,还是得咱们自己教”。
烦了点点头,识字有见识的人才太稀缺了,就算有也是奔着当官去,只能慢慢找,“往淮西那边打听,有些破家逃难的没着落,要有家室的”。
二人正说着话,李正拿着一张名刺进来:“郎君,那个人来了”。
烦了接过一看,竟是李吉辅的次子李德裕,忙起身道:“我去迎,正厅设宴!”。
李德裕今年二十九岁,以门荫入仕,因父亲担任宰相,为避嫌一直在各镇担任小吏,现官居正九品,去年老李病逝,一直在丁父忧,二人寒暄完,他郑重向烦了行礼,谢其为父亲美言。
老李知道是烦了向太子进言,这人情可大了,意味着未来皇帝对自己家有好印象。所以临死再三向儿子嘱咐,一定要当面拜谢东宫杨舍人。父死本需丁忧三年,这回是使相张弘靖出镇河东,特意向朝廷征辟他,李德裕遂被夺情。
二人相对而坐,把酒言欢,说了些各镇风土,李德裕在各地做官多年,对各镇风土都有细致了解,也很有自己的见地,还主动提到他与元稹是好友,二人时常通信。
有元九这层关系,二人更进一步,烦了问道:“此次要辟文饶兄何职?”。
李德裕脸上露出一丝羞愧,“回舍人,张公辟某节度掌书记”。
节度掌书记,协助节度使处理往来文书,也就是节度使的秘书之一,他入仕十年,全是干这种芝麻绿豆官,品阶从从九品干到了正九品,许多人说李相以权谋私,也不知道谋哪去了。
看着烦了,李德裕感慨万千,面前这个人,年纪轻轻已经官居五品,深受贵妃和太子信重,救了武相性命的功劳还在欠着,所有人都明白,他欠的只是一个时机,时机一到立刻就是朝廷重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