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以安西兵的身份发誓,我一定会疯!”。
十一月十二,安西兵再次起程,烦了指着正东偏南道:“向那两块大石头走,走不到不准停!”。
水囊放到月儿手里,把她包裹严实让阿墨帮忙捆到身上。
“阿塔,我替你背会儿”。
烦了摇摇头,“你背不动”。
月儿静静趴着,他的喘气声又粗又急,“哥,那个小瓶子呢?”。
“我丢了”。
“为什么丢掉?”。
“那东西不吉利”。
月儿无奈苦笑,自己果然不是哥哥的对手。
“月儿,就快要到了,过会儿就能看到一条大河,河里有水,有鱼,我还带着鱼钩呢,钓到鱼,给你煮汤吃”。
“哥,我昨晚梦到艾莎姐姐了”。
“胡说,你又没见过她”。
“我真的梦到她了,她和米拉在一起”。
烦了想了下,说道:“米拉还行,好歹过了几年安稳日子,艾莎这个可怜的……
算了,不想她,一想起来我就后悔……我是真该宰了鲁豹,这个王八蛋”。
漫长又煎熬的三天过去,四个兄弟留在了路上,烦了没倒下,他依旧在背着月儿向前走,“想撒尿了就说”。
月儿低声道:“哥,刚摔疼了吧?”。
“没有,你哥我钢筋铁骨……当初在王府的时候,武师傅三天两头拿棍子打我……早练出来了”。
烦了感觉又回到了从前,就像第一次见到武师傅,他让自己绕着后院跑,双腿就跟那天一样,软绵绵的,不太听使唤。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风中有沙砾,还夹杂着冰粒子,打在脸上让人头晕眼花。
到十一月十八,安西兵又少了五个,人和牲口都在踉跄着前进,烦了竟然还在背着月儿向前走,他早该倒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