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子来信,说了些保重的话,还说他和秀儿的日子定在六月十八,顺便提了一句,鲁豹元夕节后便动身去了焉耆杨将军那里。
信中没提艾沙,月儿说她不敢打听王府的事,也没有消息,烦了隐隐有些不安,最后想想又释然了,艾沙只是个婢女,没法动用信使,旭子个大男人也不好提这种事。
先这样吧,喝旭子喜酒时顺便把她带回来,那时天气暖和,屋子也收拾好了,免得来早了受罪。
转眼来到二月下旬,疏勒城终于闲了下来,地里看到的石头杂物都已捡过一遍,剩下的就是等,等到化冻,放火烧掉杂草就能动犁了。
没法动土,城内也只能先凑合着,天暖和了才能正儿八经的筑墙建房子。
现在城里最忙的是铁器和木匠作坊,他们要抓紧时间打造农具,为即将到来的春耕做准备。烦了去看过几次,只说注意安全别太累,别的什么都没说。疏勒城太穷,穷到有限的人力物力经不起他玩实验,更有曲辕犁的事在前,也不敢轻易开口。
第二忙的则是鲁卡那里,据说正在排练节目,烦了不忍他没完没了的薅头发,提醒了他一下,结果经他排练的一个小故事取得巨大成功,无数观众泪洒当场,甚至有正兵为了感谢他,当场拔刀冲到台子上……
烦了和老仇治正说着话,陆远回来了,二人同声问道:“怎么样?”。
陆远摇了摇头,“没有化冻的痕迹”。
仇治叹道:“疏勒三十年前还是二月中开始化冻,到三月初开耕,如今越来越晚,去年是三月中才化透冻,前年是三月初八,看来今年又要到三月中了”。
陆远道:“王爷说你推断天象在变,我问过几个吐蕃人,他们说有些牧场如今连草都不长,看来你是对的,天象确实变了”。
天气变冷,降雨量减少,意味着粮食减产和牧场萎缩沙化,对所有人都不是小事,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