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张开嘴巴想要咳嗽一下,可嗓子里如同火焰灼烧一样,一点津液也砸吧不出来,只能变成带着火星子的咆哮。
是的,在越过身体的极限之后,我也加入了周围的疯狂的尖啸。
“对,这才对,这样死得快,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整个引擎盖里都能听见他的声音,用最沙哑的声音发出最高昂的喊声,听起来像是生锈的齿轮摩擦发出的声音。
用精疲力竭已经无法形容我此刻的体验。
仿佛在北京盛夏的时间,在一间桑拿房里面,放着一台跑步机,而我将自己的口鼻完全塞住,在其中跑着马拉松。
无法呼吸,身体仍在运动着,我却做不到最起码的昏迷,只能在耳边的噪音中,变成一枚齿轮。
抬头看看,那些巨大的活塞和连杆,如同行走在城市中两侧高耸的摩天大厦。
而这些大厦,将要倒塌在人行道上,将其上所有奔波的齿轮们全数碾碎。
………………
当旋转的速度终于一点一点的降低之后,我终于得以呼吸,周围的声音减弱,只听见苟延残喘。
而当耳边终于清静下来,再没有任何声音之后,温度也下降。
我知道,车停了。
我们,这些可怜的零件们,总算能得到短暂的休息了。
于是乎,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找到了我。
“这是我们第次停歇,在这次追求死亡的道路上,你还是第一个提出问题的。”
“是吗?”我尝试着与他沟通,但听起来,停止运动之后,他的脾气和善了不少。
“为什么没有人问?你们难道不好奇,你们为什么要不断地运行下去吗?”
“问?”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错愕,“我们不必问,因为我们在找?”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