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师姐甩开我的手,怒道,“为了你的安全,一定要回去。”
师姐的声音戛然而止,而此时,守夜刚刚开始。
山下的村庄中传来了萨满们的祷告声,这一次,他们声音整齐,那念诵地悼词就像管风琴一样,在空旷如教堂的山沟里面回荡。
人们点燃黄色的纸钱,在路上铺开一丛丛火花,黄纸燃烧的灰烬乘着热空气,在空中疯狂地飞翔着。
那些灰烬闪烁着红色的火光,混乱地就像失去了领头的雁群,一头栽进沼泽地,扇着翅膀扑腾着。
宋以沐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但紧接着,每个人都看见了更加令人注目的现象。
“哪里来的乐队?”陆湜冷不丁地问道,他伸手指去,手指的方向,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对身着马褂,头戴瓜皮帽的乐师,他们又五个人,为首的乐师走在大轿子的前面,手里拿着唢呐,却是不吹。
其余四人在后面抬着轿子慢慢地走,一手扛着杆子,一手拿着乐器。
一人背着鼓、一人拿着锣、一人手里拎着对小嚓、还有一人抓着把二胡。
那五人走上来了,我们看着他们一步一步顺着通明的主干道上来,停在了死去萨满的家门口,那里有一片空地。
他们将家伙事儿放下,摆开架势,围出一片空地,开始了他们的演奏。
“唱白事儿的吗?”陆湜眯起眼睛看去,“这附近还有其他村子?”..?
布提哈摇了摇头,下一秒,却和师姐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句话:“项目。”
“项目?”我心中一惊。
“是基地的项目,长白山分管。”师姐沉声道,“没记错的话……项目47,喜丧队。”
“果然。”陆湜叹道,“看不出是死是活。”
“他们是经常出现在这边的乐队,只会在办白事的场合忽然出现。”布提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