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缓缓起身。
“怎么了?”
“那个人应该死了。”阿缓接过话茬说道。
众人皆是一愣。
“死了。”我心中有些发堵,“这盘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啊。”
“这附近有水的地方,最好还是源头,在哪儿?”陆湜问布提哈。
“那边溪水,源头就在不远处。”布提哈伸手指向远处结冰的溪流,“走吧,我带你们去。”
…………
去往源头的路愈发崎岖,布提哈拿着大砍刀走在最前面开路,勉强开出一条可容纳一个人侧着身子通过的小路来。
我一手捂着左眼,一手拨开面前的树枝,艰难地向前行走。
很快,溪水的声音变大,这意味着溪水的水量增加,我们离源头不远了。
脚边就是湍急的溪流,枯草落在冰面上,让本就光滑的冰面变得更加难以站住脚跟,我们不得不用尖锐的登山杖狠狠扎进冰面,才能迈出一步。
“小心点。”师姐在身后不停嘱咐着,我因为仅剩一只眼睛,很难把握自己的重心。
我低头看着冰面,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但起码不会摔跤。
“你看见了吗?”我看着冰面,头也不回地对师姐说道:“冰面变成粉色了。”
师姐低头看去,也看见了这种异样。
“真的诶。”师姐缓缓俯下身,用手抠了抠冰面,抠下一点冰渣,在指间揉搓了一下。
她忽然呆住了,看着自己的手指,蹲在地上。
“怎么了?快跟上。”我催促道。
师姐眨了眨眼盯着自己的手指,忽然说道:“怎么说呢?我怎么感觉,不是冰面变成粉色了。”
闻声,众人都低下头看去。
“是水变红了。”阿缓冷不丁地沉声说道,“血,很浓,很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