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想要画出小禄的模样,可画到纸上的,却只是一张张毫无意义的笔迹,凌乱的笔迹围成一个圆环,如同一只眼睛。
在她死去的这二十余年,张小禄没有任何印象,她只知道自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长大成人。
“什么叫李为知的执念?他从来没见过张小禄,哪里来的执念?”师姐的声音仍旧在病房外面响起。
张小禄说,是我的执念将她复活,将二楞带走。
我不理解,我哪儿有什么执念。
在来到那个山村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沉沉的闭上眼睛,终于睡着了,我甚至在梦里,在那血红色的眼睛下面感到了一丝放松。
——至少在警报响起之前,我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