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咽了一下,推开门,走进去,跨过门槛站在屋里。
房间的布置和家中的那幅照片一模一样,两只巨大的书柜,一张深木色的宽大办公桌,桌子上面除了笔筒、墨水和稿纸外没有多少东西,一台大头电脑斜放在桌子角落,常年不开,但也不落灰。
房间正对窗户一侧放着待客的沙发和茶几,上面摆着一个银色的茶壶和一包纸杯。
窗台上放着一盆马蹄莲。
他就坐在办公室后面,刚刚放下笔,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我。
一切都不能再稀松平常,我微微低头揉了揉眼睛,把眼角的酸痛感压下去。
我再一次见到了离我而去的亲人,在另一个时空,以不同的身份,这一次,不再是他的外孙,我只是个陌生的人。
“丁主编您好。”黄冠率先开口,“我们是晚报记者,来跟您谈一谈稿件的事情。”
“晚报……我不记得今天有约啊。”姥爷翻了翻手边的一个小本子,然后合上,“先坐吧。”
他站起身来,伸手示意我们在那边的沙发上坐下,他则拿起茶壶,走到饮水机边上接满开水,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屋子里忙活着。
他很利索地将茶叶放进茶壶里面,拿来纸杯给我和黄冠一人倒满一杯。
“谢谢,客气了。”黄冠点着头接过茶水,放在茶几上。
姥爷在另一边坐下。
黄冠给我使了个眼色。
“不着急,我这小地方平常也没什么客人,咱们喝点茶慢慢聊。”姥爷眼珠一动,随即说道。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丁主编,是这样的,我们其实……”
姥爷挥了挥手,打断了我。
“这样吧,不如我问问你们,你们觉得气功是种什么样的东西?”姥爷反倒是问起我们。
“气功?”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