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鱼”将我们送上了岸,我们并没有回到三沙基地,而是登上了受灾的海南岛。
停靠的港湾已经被大气生物摧毁,我们只能找到一个没有太多杂物的深水区停船。
一位驾驶员、一名士兵还有我和师姐,我们四个人从潜水艇中走出来,站在岸边。
我瞬间跪倒在地。
“怎么了?没事吧?”师姐见状立刻上前来问道。
“没事。”我摆了摆手,就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我攥着岸边的沙砾,心里从未如此踏实过。
片刻,我站起身,在两名人员的带领下,朝着附近的一座气象台赶去。
城市正在燃烧,街道上乱作一团,火焰、浓烟,警笛的声音,人们的呼喊,混在一起,在这里居住了几十年的原住民,从未设想一场台风,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可哪怕他们受灾了,也依旧没有知情权。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灾难来自天空的生物。
我们走在街上,我和师姐的脑海都有些麻木,且迷茫,我们眼睁睁看着灾难在我们身边上演。
无家可归的人们、妻离子散的家庭、四处奔波的消防车和警员,他们的脸上除了惊慌,没有别的表情。
一种强烈的自责深深刺痛了我。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汞流管。
师姐看着我,脸上露出的愧疚的神情。
“为知,这都是因为我,当时是我在指挥,要是……”
我摇了摇头,拉住了她的手,叫她不要再说下去。
就算我们没有启动汞流管,如此巨大的台风登陆,带来的破坏也不会比“坠落”好受多少。
我们没得选,只是在最危急的关头选择了一个最合理的决定,尽管这个决定带来了严重的后果。
“两位,车来了。”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