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
“大副,你一定要好好想想,船长现在已经不正常了,你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大副临走之前,我做了最后的恳求。
大副没有多看我一眼,关上了门。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转过头看着那可怜的鱼叉手,今晚注定会变得很难熬。
……
鱼叉手的疟疾在夜晚的时候加剧了,这晚的海浪更加猖狂,不管帆船多么巨大,在这海洋之中,也只是颗小小的沙子,被随意地抛来抛去。
大海是一个巨大的铁锅,而我则是那其中的一粒盐,裹在这艘裴庞德号的里面,被翻来覆去的翻炒,而这粒盐随时都有可能没入大海中消失不见。
我把今天吃得极少的食物一股脑全都吐了出去。
海浪愈发剧烈,我不得不摁住鱼叉手的身体,才不让他飞到空中。
“鲸鱼。”我把耳朵贴近鱼叉手的嘴巴,终于听清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话。
“为了鲸鱼……为了帆船……”
他虽然老实憨厚,但并非愚钝,船上的情况他也深有体会,这几天,这位印第安汉子的体格也略显消瘦。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想着捕鲸船的事情,该说他到底是对捕鲸过于狂热呢?还是对船长过于衷心?
我摇了摇头,我此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断的呕吐将我的肠胃完全清空,我的内脏在抽搐收缩着,剧痛持续消磨着我所剩无几的体力。
终于,在又一次“翻炒”之后,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第二天在苏醒的时候,大副在船舱的另一个角落里面找到了身体扭曲的我。
他给我喂了点水,我总算是活了过来。
“他怎么样了?”我从昏迷中惊醒,抬起头来看向鱼叉手那边,他并不在那里。
我顿时有点心慌,他可是我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