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底气。
少年脑袋转动了一下,他似乎能透过单面镜看见我们这边的状况。
“你刚才说,你要修复你的父亲,在这之前,你的父亲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他病了,像机械一样,出现了故障。”董欣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最开始拿来‘零件’修复他,但他很生气,不停指责我,我认为他的故障很严重,所以我暂时把他关闭了。”
“你说的关闭了,意思是你杀死了他?”
“我并没有杀死他,我只是把刀插进了他的胸膛。”
我干咽了一下,那少年说得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冲击着我内心的底线——我把家人看得很重,对于董欣,除了不可理解,还有一种畏惧。
“然后你就开始寻找零件?”
老程看了我一样,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切换到董欣的说话方式。
“是的,我这样做了,并且为我父亲更换了零件,在这之后,他好转了。”
“好转了?”
我和老程对视了一眼,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一种疯狂的想法。
“小李,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老程神情严肃地拉开椅子,离开了审讯室。
“好转了?”董欣为什么要这样回答?难道董泽华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起死回生了?
面前的少年,眨着红色的瞳孔,直愣愣地看着我,看得我心中有些发毛。
“请问,我可以去找我的父亲了吗?不及时更换零件,他会继续老化的。”
“先等等。”
“好的。”董欣低下了头,不再与我对视,这让我轻松了不少,他身体轻微地活动着,发出机械运转时刺耳的摩擦声,那声音清起来很不妙,就像是老化的门轴,推拉的时候因为缺少润滑而有些嘶哑。
我反复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