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老人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朗声说道:
“是咱们七十三师出来的种!”
老人的表情随即变得惋惜起来,摇头说道:
“可惜啊!
这么好的苗子,真要是成了植物人,多可惜啊!
这么大的事,杨老虎居然不跟我汇报。
小孟,这件事情你多关注着。
请陆军总医院的脑科专家马上启程,前往奚川会诊。
杨老虎就这么一个儿子吧。
咱们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得疼啊!”
“是,首长!”警卫员向老人敬礼,转身从敞开的大门离开。
老人重新拿起筷子,看着面前的咸菜稀饭,没有了胃口。
他把筷子丢在桌上,在家人好奇的目光中走上楼,把自己关进书房。
老人坐在书桌前,桌上的玻璃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群年轻的战士,他们刚刚从战场上下来,一个个身上都带着血,却笑得很开心。
照片中间的军人跟老人很像。
在他身边是一个全身缠着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依然咧着嘴笑的伤兵。
老人的手指从那个看不到脸的伤上滑过,眼中流露出欣慰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道:
“虎子,你养了个好儿子!
没给七十三师丢脸!
可是这么大的事,你得给老师长说啊!
还是那副打死不吭声的臭脾气!
哎,你也不年轻,要挺住啊!”
……
蓉城,第一人民医院。
凌晨一点,李鲤依然等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
杨霄昨天被送到蓉城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对光和疼痛的刺激都没有反应。
专家组马上对杨霄进行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