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只是紧抱着最小的孩子浑身哆嗦。
似乎很怕见到生人。
老村长叹息道:
“几年前,霞丫头刚满十六岁。
偷偷跑到木屋跟刘疯子学字。
被她家里的人发现,以为两个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家的人把刘疯子打了一顿,差点一把火点了那栋木屋。
后来张家嫌丢人,收了二流子蒋大虎的彩礼,就把丫头给嫁了。
也是个苦命的娃啊!”
张霞没有疯,也不是傻子。
她只是被不堪的生活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眼神中充满了自卑,不愿意跟外面的人接触。
童然在一旁逗得两个稍大的孩子哈哈笑,冲淡了院坝里紧张的气氛,张霞看着孩子,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杨霄注意到张霞情绪的变化,拿出那封信,把它举到张霞的面前,轻声问道:
“这是你写的吗?”
“呜呜!”
张霞看到信的瞬间,眼角噙满了泪水,终于把头埋在孩子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张霞哭了很久。
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她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接过信,点头说出第一句话:
“谢老师死了,你们来晚啦!”
“我们还是来了,不是吗?”杨霄蹲在张霞面前,说道: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帮你的老师恢复身份。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嗯!”
张霞哽咽着点头,说起她和刘疯子的事情。
那是一个午后。
张霞领着自家的羊到山坡吃草。
在那里她看到了正在一块石板前写写画画的刘疯子。
张霞最大的梦想就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