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镇政府的老宿舍。
青砖楼房。
这样的楼房如今已经很少见了。
少说也有三四十年的历史。
跟杨霄住的那栋赫鲁晓夫楼属于同时代的建筑。
很有年代感。
楼道的路灯已经坏了。
杨霄摸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屏幕亮光,跟在穆安邦的身后,摸索着登上三楼。
程川家的房门没关。
穆安邦推开门,喊道:
“教导员!
家里有人吗?
我和杨大进来啦。”
“杨大?穆大?快请进……”
程川穿着白背心,满头大汗地从卧室出来。
他看到杨霄和穆安邦,感到非常意外,这时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只能把杨霄和穆安邦迎到客厅,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又回到卧室里。
杨霄站在卧室门口,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四肢扭曲地躺在床上。
老人的头盖骨凹陷,双眼翻白,死死咬着舌头。
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压在老人的身上,想要掰开老人的牙齿。
可是老妇人压住老人已经用尽全力了。
根本掰不开老人的牙齿。
一丝鲜红的血液从老人的嘴角流出。
“穆大,快帮忙!”
杨霄大喊一声,冲进卧室里。
一边按住老人抽搐的四肢,一边捏住老人的下颚。
穆安邦听到喊声,进来帮着杨霄把老人控制住。
程川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抽出几根银针,扎在老人的头顶。
一连扎了十几针,老人的身体才停止抽搐。
又过了一阵,老人平躺在床上,鼻息里发出微弱的鼾声。
“好、好啦!”老妇人精疲力尽地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