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武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微动，之后终于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菜肴来。

“野性的……呼唤吗？”

五金店老板伸手抓起一根还在往下淌血的肉条，“的确，先秦时候就有这种吃法，当年吴国大军攻破楚国郢都后，吴王阖闾就曾设鱼脍宴慰劳伍子胥。

“如今日料、韩餐、意大利菜中也有类似的做法，不只是鱼肉，牛肉也有不少，但是……无一例外都会在宰杀时进行放血处理，防止血腥味破坏口感，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什么处理都没做就端上来。”

“实际上我们是做了处理的，”马陆打了个响指，“不过多说无益，试过你就知道了。”

“那我就姑且再信你们一次。”

炎武将鲜血淋淋的肉条放进口中，他的舌头才刚触到肉条脸色就又变了，下意识的就想要吐出来。

好在还是忍住了，之后便开始咀嚼了起来，而越吃他的脸色就越精彩。

直到一根肉条吃完，他一句话没有再说，就又抓起了第二根塞进嘴里，接着是第三根……

吃到第七根的时候，炎武更是猛地一仰头，张嘴，发出了一声高亢的狼嚎。

引得路边的一排电瓶车跟着一起嘀嘀嘀嘀的报起警来，还有不少路人也在东张西望，寻找叫声的来源。

马陆也有些意外，“劲儿这么大的吗？”

炎武嚎了得有快半分钟才停下来，喘了口气，由此可见，他的肺活量还挺好的。

而他嚎完后的第一句话是，“妈的，辣死我了！所以外面那一层不是血浆，而是你们特制的辣椒酱！！！”

“没错。”马陆道，“刺身嘛，总要有个蘸料的，不过这一次我们将蘸料直接淋上去了，不但更方便食用，而且在视觉上也更加狂野，更契合这次的主题。”

炎武打开保温杯猛灌了两大口水，这才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