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拆迁?”
院子里本来叽叽喳喳,这下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紧盯朱獾。
朱獾想要再问,她的老娘过来抓住她的头发往屋里拖,一边拖一边骂:“你个獾八仙,还要脸不要脸?”
“娘,你抓我头发做什么?疼!”朱獾不怕任何人,就怕自己家的老娘,心想,你好取不取,偏偏给我取个猪不像猪鼠不像鼠的野物名,这“朱獾”“猪獾”能不成“八仙”吗?
朱獾所在的驴不到小山村地处浙东山区,“八仙”在当地是骂女人的话,意思是傻啦吧唧,疯疯癫癫,不管不顾。
朱獾老娘五大三粗,一米七八的个头比男人还男人,抓只有一米五八不到九十斤的朱獾自然轻松无比。大手扔朱獾进房间后,骂道:“老娘不抓你头发抓哪里?豆芽样的身板光溜溜出来显摆什么?”
“啊?我没穿衣服?”朱獾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全身不着一物。
脑西搭牢,怎么就这样冲出去了呢?难怪那些个精怪本来一个个仰头在看院子上面的什么东西?见我出去一个个两眼发光木愣愣中了邪毒一般。
都怪那张床,睡在上面怎么总是那么热?热得这数九寒天不用盖棉被不说,还浑身躁躁得厉害,想揭下自己的皮。
朱獾今年二十一岁,属猪姓朱取个猪獾的名,自然跟猪獾一样的习性,喜欢白天宅,喜欢夜间行动,喜欢嗅闻各类新鲜事物,喜欢翻它个底朝天。
麻溜光身套上棉衣,朱獾重新冲出房间,见左邻右舍视她不见,一个个只顾仰头张望院子中间的一根竹竿,想要再次喊问拆迁到底是怎么回事?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鹅卵石地上。
朱獾双手撑地爬起来,沾上一滩黏黏的污渍,下意识举到鼻子底下闻,腥的反胃,仔细一看,是血。
血?真的有血?哪来的血?
朱獾不怕血,但见地上和自己的双手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