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毛坯房,几乎没什么隔墙,非常空旷,有一个简单的蹲式厕所。
房子的左侧是用木板铺起来的床,下面用木棒支撑着,非常简陋,给我的感觉,使劲儿蹦两下,就能给蹦散了。
就这样的一个类似大车店的木床,要在上面睡十几甚至二十个人。
睡不开,只能打地铺。可没人愿意那样做,地太凉了,睡一宿,能把腰毁了!
他们给的被褥又脏又臭。
甚至这个房子里,全都是臭味儿,搞的跟猪圈似的。
用力一吸鼻子,都能吐出来。
讽刺的是,那些看着我们的人,都管我们叫猪仔……
我回来的时候,是被那个老员工扶着的。
过程中才知道,他叫赵俊,比我早来两个月。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陈昂,老陈家的独苗,目前来看,也是一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没有客气,爬上了咯吱咯吱响着的木床,脑子里琢磨着,该怎么逃出去。
是的,我必须要逃出去!
待在这里,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没一会儿,木床上就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放眼看去,好像就我一个新人。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太累了,有的是因为受伤,想待在那里,寻求片刻的喘息。
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是真实的,不用挂着面具,双眼中,除了浑浊的泪,没有任何的神采。
大家聚在一起,没有什么言语交流,好像也不允许大声交流,被外面巡查的人抓到后,免不了毒打和过电。
我也因为浑身被打得有些散架,加上太累了,早早的躺了下来,没一会儿就睡了。
但睡了没多久,便开始闹肚子。
被灌了一肚子的坏东西,肚子能舒服了?
赶忙跑进厕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