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陪妈妈。”
段樾辰已经将周可寻打横抱了起来,浴巾往她身上一裹,将阵地转移到了椅子上。
直至半夜,他们俩才蹑手蹑脚地回到了病房。
十二月,已是深冬。
往年的东城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下起了雪。
躺在普通病房里的章月月一夜未眠,她没想到段樾辰跟她发完信息之后,根本就没来看她,就像她被关进拘留所里那样。
对他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
因为麻药过了,腿部的撕裂般的疼,让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加上天气太冷,只有一床被子可盖,身边又没个伺候她的人,就连她晚上想上厕所,都是忍着疼,一点一点地挪到厕所,然后一只手撑着湿漉漉的洗手池,一手撑着墙,艰难地解决她的私人问题。
直到现在,她都还是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坏事,都归咎到了周可寻身上。
对周可寻的恨,不但没有半点减少,反而越发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