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死的。”
平稳的语气在此刻开始微微颤抖,女人本就失色的瞳孔波光荡漾,却是干涸地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躲在母亲腿边的孩子抽了抽鼻子,忽然哭出了声来。
女人弯下腰,摸着孩子的头,轻声劝慰着。
“他们给了多少赔偿?”陆淮问道。
女人抬起头来,她的神色中有一些疑惑,随后化作一抹凄凉而又憨厚的微笑。
“这……这还能赔我钱吗?我男人死了,耽搁了人家的活儿,人家还没罚我钱呢,哪里敢去问人家要钱啊。”
凄然的风沉淀为寂静,粘稠地流动着,陆淮每一次的呼吸,都觉得胸口滞涩,带着微微的刺痛之感。
“那,你是回家吗。”
“男人都走了,哪儿来的家。”女人说着,“去磐岩镇,随便找个活,饿不死我娘俩就行,嗨,不管咋说,还是得过日子的,就跟我男人以前上矿的时候就跟我说。”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背上的行李比女人的身子还要高,陆淮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
女人已经不见了。
营地里的哭声,也已经随风消散。
这就是正常的一天,下城区一直如此。
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