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慧能浅笑着问道,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好奇。
顾白水也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模棱两可的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
有办法就一定有用吗?
天也不知道。
“我还有个问题。”
慧能缓缓抬首,头顶锃亮反光。
他问顾白水:“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傅可曾敬畏或忌惮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很难想象。
一个活了几十万年起步的老长生者,有没有什么畏惧和害怕的东西。
不过顾白水是唯一一个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他心中有个差不多的答案:“眼前的没有,外面的未知。”
师傅没有害怕的东西,只要存在祂认知范围内都没什么可怕,就连天道都遭了毒手。
但生灵只要具备理性,就会对未知的东西感到不确定和谨慎提防。
所以长生也会面对未知的东西,在鱼塘外。
顾白水对师傅和鱼塘之间的关系,有个确切的猜想。
“最初的天道怕师傅长生,后来的天道死了……这座鱼塘,反而更怕师傅溜出鱼塘。”
他看了眼手中的老书:“香火和长生是天道最后的束缚,或许也留不住师傅,但只要没有被处理干净,那么就会有痕迹。”
像一条青鱼跳出鱼塘,身后留下一条不干净的水痕。
这些水渍没办法把青鱼拉回鱼塘,但鱼塘外的鱼看见痕迹,就会……循着痕迹找到这里吧。
这大概才是师傅不想看见的。
祂离开过鱼塘,趁着每次“大死”和“小死”的时候。
……
慧能安静良久,打了个哈欠。
“其实我没那么好奇你师傅的计划和打算,祂是祂,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