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乐在逍遥。
这是一个新的地方,我可以在这里舍弃过去,开始自己的人生。
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只要不走回头路哪儿都更好。
但某一天,老山村寄来了一封信。
是那老农让村口王瘸子代笔写的,花了他小半贯钱。
他不识字,絮絮叨叨的写了一些废话,关心我在玄京城做什么,钱够不够用。
我笑了,把信揉作一团,丢进了酒楼取暖的火盆里。
但后来老农还是会让王瘸子写信。
他甚至不确定这信能不能送到玄京,但就是拗着劲儿一直写,一封信半吊钱。
看样子他这两年收成不错,赚了些家底,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讨到新老婆。
新老婆。
我想起了那老农迂腐固执的脸。
既然他一直给我写信,那我也给他回信。
我说没钱可用了,要他托人寄给我。
信停了。
那老农足有一个月没在写信。
我也说不好自己那时候是什么心情,是理所当然的无奈,还是嘲弄冷漠的心凉。
不过一个月后,信封和钱袋子被送来了。
老农说他不放心村口的王瘸子,托村长找了一个县里的小镖局,送钱到玄京城。
钱袋不轻,对于那个偏远的老山村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钱。
这样,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和老农偶尔通信。
他会絮絮叨叨的说一大堆废话,关于庄稼,关于收成,也关于村里年轻人的婚事。
而我的回信最多不超过十个字,要钱、要钱、还是要钱。
我骗他,说在玄京城读书,打算考个功名,当个官儿。
老农没什么见识,只知道当官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他挺直腰板脸上有光,在村头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