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了口气,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结束了。
顾白水的身体里出现了一枚种子,没有发芽。
光阴如梭,一晃近甲子。
他数了数门口树上的刻痕,是五十七,已经过去了五十七年。
顾白水身体轻飘,转头走进了大厅里。
他穿过屋门,走向了道观边角的厨房。
炊烟飘香,笼屉上蒸好了饭菜。
但顾汐不在这里,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了,她去了哪儿?
顾白水愣了一下,迟疑的转过头,看向了墙边的那一间屋子。
窗户是打开的,清风吹拂帐帘,起起落落,模模糊糊。
顾白水走到了窗边,往里面探了探头。
整洁干净的桌子上,摆放着几株素白色的野花。
一个样貌如初的少女,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眉眼轻柔,睡得很沉很沉。
顾白水无声的笑了一下,也只是一下。
因为他想着叫醒她,却发现叫不醒了。
“不吃饭吗?”
无人回应。
“那我自己吃了?”
她还在睡着。
慢慢的,顾白水意识到了什么。
窗边的帐帘不再随风飘动了,他站在窗边的影子里,眨着眼睛,看着屋子里那个贪生怕死的少女。
许久,许久,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不道别的啊……顾汐。”
……
她走了,道观里只剩下了顾白水一个人。
其实生活也没什么变化,顾白水只是一个人种菜、吃饭而已。
菜很难吃,饭也一样。
顾白水偶尔会幻听,道观里好像还有一个人,他知道这只是几十年的习惯。
习惯,的确是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