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这件事,的确触及了顾白水一片空白的知识领域。
他没想过结亲,也没想过和一个从未见面的陌生女子共度一生。
顾白水始终觉得活着是一个人的事情,修行也是。
特别是对修士来说,
无论多么恩爱亲昵,相敬如宾的道侣,都会有资质和修行境界上的差异和分别。
一个人的寿命更长,另一人自然会先行一步。
一人死,两人悲,牵肠挂肚,浑噩余生。
既然一定是这样,又何苦在男女情事上寄托这么沉重的情感呢?
不结道路一样可以有完整的一生。
大道独行,忍受的了寂寞苦楚,才能心境如水,不起波澜。
而且很出乎意料的是,某个二师兄和顾白水有类似的看法。
他说:“道侣,就是用来换的。”
“做人要潇洒一点,喜欢一个人,未必要跟她一辈子。我喜欢一朵花,未必一定要把它摘下来。我喜欢风,难道叫风停下来,让我闻一闻……”
“后面的我忘了,反正没什么人不是过客,道侣也没差,看开就好了。”
苏新年自以为是个浪子,顾白水觉得他是个会找借口的烂人。
他并不反对二师兄的歪理,只是礼貌的向他吐了口唾沫而已。
顾白水没办法像二师兄那样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能做的只是保持距离,离这种事情远一些,再远一些。
一直到今日,远远的走到了一片草原,一个少女的面前。
草啊~
好多的草。
……
“你来自哪里?”
一个戴着莲花面具的少女眨了眨眼睛,看着挡在自己面前戴着黑面具的青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顾白水想了想,没有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