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陈青山心中一叹,双手交十,扣在自己胸前。心中祈求着这一夜快点过去。
直到此时此刻,陈青山才佩服起柳下惠来。
如果不是身体有障碍,能有这般定力的男人,你活该能成事。
屋外,风雨不见半点收敛,依旧是那般要死要活地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打在屋顶,叮咚作响。
打在窗台,噼里啪啦。
今晚的雨,可比云姨那一晚大多了。
陈青山倒是不讨厌下雨天,听风听雨,也是一件雅事。
只是今夜的雨,吵得他气血翻涌,吵得他难以入眠。
有鹿茸酒的引子,但罪魁祸首还在于身边的她。
两人,没有进行任何的交流。
平日里话很多的沐星虹此刻也当起了哑巴,这死一般沉默,两人都不想主动打破。
哪怕呼吸声稍微重一点,都是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陈青山也不知道在心里念了多少回般若心经。
心经都快能倒背如流了,但邪念却没减弱半分。
自己果然与佛无缘。
欲念深种!
但,旁边的沐老师呼吸声已经平稳了下来。
旁边的沐星虹,自然是没有入睡。
她怎么睡得着!雨声太吵,被窝太热。
听着陈青山的心跳,陈青山那重重的呼吸,沐星虹觉得自己心都乱了。
一切乱七八糟的念头奔踏而来。
陈青山,你难道真是准备当畜生,还是畜生不如?
沐星虹心乱如麻,就好像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怀春少女,怕心上人不来,又怕心上人乱来。
第二天,沐星虹整个人窝在陈青山的怀里,枕着陈青山的手臂,睡得香甜。
昨晚,两人睡前,明明是泾渭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