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小饭馆的一桌上格外吵闹,那伙人已经吃了好几个小时,酒瓶摆了一桌,可还没要走的意思,而且看那打扮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饭店老板愁眉苦脸,也不敢催人走,只能耗在这里。
李民洋吞云吐雾,这番模样跟大学生完全联系不起来,活脱脱一社会无业青年。
“这么说,民洋你在省城的关系挺硬啊。”
陈淳农来了兴趣,没想到这简简单单坑一顿饭的事,竟然聊出商机来了?
“要不然我傻啊!?税务局的工资那么高,我辞职干嘛?又不是在工作上犯了错误,也开除不了我!”
李民洋大手一挥,唾沫横飞,那叫一个张狂,“我舅的一些朋友在省城做外贸,额......这话就咱们兄弟在饭桌上聊一聊,千万别出去乱说......”
突然,李民洋的声音低了下来。
“啥事?”陈淳农瞪圆了眼睛,抬手亲昵地搭在李民洋的肩膀上,耳朵还贴在他的嘴边。
陈淳农心想:民洋你要是真有门路的话,那咱俩可就是好兄弟了。
“大鹅那边不出今年就要解体了,由于社会动荡,生产力不足,导致当地对生活用品的需求量很大,就咱们这里的东西,随便拿到那边都能卖高价。
那什么老牟的事迹你听说过吧?89年就赚了一个多亿啊!89年啊!
我舅认识的那伙人,就随便搞点运输的买卖,一个月也好几万的挣,大鹅那边真就和捡钱没啥区别,想不发财都难,我还守着税务局一百多的工资干啥?
你说我有这关系,还上班?上个求班啊!”
李民洋太过激情,将唾沫星子喷在陈淳农脸上,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帮他擦了擦,为掩尴尬,顺手拿起酒杯灌入口中。
这么赚钱啊......听得陈淳农心里痒痒,压根不在意那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