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体太差,这可怨不上我!”
瞧着郭喜安昂着头倔强的样子,陶老面色沉肃:“这世间万物,总要讲究一个理字,周家人为恶在先,理原本在我们这边,可你今日二话不说,动手就要伤人性命,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郭喜安确实没有和他们讲道理,因为她知道,这周家人就不是那讲理的人,和他们说这个,只是对牛弹琴。
对周家那样没有礼义廉耻的恶人,拳头比嘴巴好使,郭喜安没有明着反驳,可面上的表情显然是不认可陶老的话,陶老这样的读书人,虽然明得事理,有的时候也过于迂腐了些。
陶老一见她这样子便知道她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目光犹如实质地看向郭喜安:“我且问你,若今日周铁树真在你一脚之下丧命,你待如何?”
“大不了就是亡命天涯呗!”
“亡命天涯?”陶老冷笑一声,“你说得倒是轻松,我再问你,你打算如何亡命天涯?你一个人?还是带上这一大家子?”
“你也无须回答了,你以为流民是那么好做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或许你们能逃过官府的追捕,那之后呢?一辈子藏在深山老林中不和人打交道?”
“你是无所谓,那你有没有为几个孩子考虑过?纵使你神通广大能保证他们吃喝不愁,他们一辈子都成了没有身份的人,不能经商,无法科举,日后世世代代也都是见不得光的,这种生活,是他们想要的吗?”
郭喜安抿了抿嘴,无言以对!
“就算你只身漂离,或是认罪伏法,有一个逃犯或者罪犯母亲,你以为对向佑向泽又能好到哪里去?况且,就算牵连不到家人,正如你不想让家里人出事一样,他们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
“你如此莽撞行事,逞了这一时痛快,却可能让家人承受更大的威胁和痛苦,这便是你对他们的保护吗?”
一声更比一声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