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存在着歧义。
‘舒服’具体是指的什么?
睡眠还是对方的技术。
纪燃手撑着脸还未抽回,指尖岔开条缝隙,从狭小又窄仄的两指之间看向坐在床边的蔺臣川。
那模样就仿佛是在偷看。
不作回答。
“还记得昨晚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蔺臣川见人没回答,身子前倾,伸手将纪燃遮挡半边脸的手掌挪开。
精致的脸庞含着几分刚睡醒的懒散,眼尾狭长半阖着,睫毛轻颤。
蔺臣川凉薄的漆黑眼眸轻蹙,“想耍赖?”
“记得,”纪燃忽略第一个问题,只选择回答后面两个问题,“没想耍赖。”
昨晚明明是他被睡,什么叫做他睡了对方想耍赖。
只是被如此直白地询问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挺舒服的。
无论是哪个方面。
“记得就行。”蔺臣川颔首说道。
他今早出门买小笼包的路上还在思索着纪燃睡醒会不会不认账。
担心对方昨晚只是一时心软才会将内心袒露出来,就如同过了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会变得极度不自信,又藏起来让他寻不见。
随即又说,“不过第一个问题还没回答我。”
纪燃不是很理解蔺臣川为何非要他回答第一个问题。
执着的态度让人觉得很奇怪。
就像是小朋友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寻求夸奖般。
他眉梢轻挑,毫无顾忌地注视对方,“想听什么。”
“说你昨晚伺候得挺.爽的。”
“干.得很舒服。”
“是这么回答吗?”纪燃弯了弯唇,眉眼含笑。
蔺臣川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很沉闷的声音,“嗯。”
“舒服就行。”
似乎纪燃所说的话就如同夸奖,让他得到莫大的满足感。
“幼不幼稚?”纪燃忍不住笑问。